2009年9月27日星期日

【China AIDS:4758】 杭州青春工作组近期工作小结

815912919926四个周六,杭州青春工作组联合拱墅区疾控中心艾防科,在杭州本地著名的同志聚集地墅园(杭州市莫干山路280号)现场动员检测,检测项目为艾滋病、梅毒、乙肝和丙肝,一共有 58 位与同性有过接触的人士接受了我们的服务,整个过程总体上还比较顺利,取得的社会效应也比较好,下面分别把这几次的情况说一说:

815,这是我们第二次在墅园做检测外展,和第一次(88)相比,我们的志愿者在观察能力和交流技巧方面都有了比较大的进步,勇气和胆识也增加了,不再害怕和陌生人、和同志群体打交道。那次由于各种原因,除了我本人以外,只来了一个志愿者泰伦特(网名),他还是浙大大三的学生,因为对这个群体的平权工作感兴趣,所以就成为了我的志愿者,我告诉他说艾滋病工作是同志工作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请他务必熟悉这方面的业务,还推荐了大量的科普读物给他阅读。墅园作为同志人群的聚集地,人员流动性比较大的同时"老面孔"也多,这对我们的工作而言是好事情,也是麻烦事情,因为我们很难保证这次检测了 10 人下次还会有 10 人愿意接受我们的检测服务,所以从检测一开始我们就不敢对之抱太大的乐观。在动员的过程中,一些"老人家"对我们的到来并没有丝毫的不友好,态度很热情,很善于开玩笑逗乐,但,就是一点,死活有各种理由和托辞不参加检测,说什么自己不检测也蛮好谁知道得了没有检测出来反正也是死还要担心受怕云云,这种情况下,我们就要想法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话说到他们的心坎上,让他们知道健康的重要性和一旦感染疾病以后的利害关系(比方说,早发现早治疗,艾滋病可以抑制病毒延长寿命,梅毒早期只要打青霉素晚期弄不好要化验脑脊液,等等),进而引起警觉的同时燃起希望,主动改变态度放下包袱,前去检测。在和他们纠缠不已的"蘑菇"当中,有时候人的耐心也会变得很差,但作为一个社会工作 者,忍耐却又是你必要的职业素养,事实上到了这一步,你也不愿意轻易放弃你游说了半天的动员对象,总是抱着一线希望:他最后肯跟你去做个检测。有若干次,由于有一些不肯检测的同伴在一边煽风点火敲边鼓说什么检测出来非但没好处反而有坏处(比方,家人知道,单位知道,甚至,强制隔离,当然,这不是多虑,就是谣传)云云,我的喉咙也差点响了起来,有点声色俱厉了,可是,还是克制住了,苦口婆心地跟他们讲道理,打消他们的各种顾虑和恐惧。终于,很多难以说动的对象,最后都跟我们去检测了,我们检测到晚上七八点钟,好几个原本硬是不肯来的人们手一甩,"去就去,都去!",浩浩荡荡地跟着我来到医生们等候的茶坊包厢,登记,验血,填写问卷,我为了稳住来人情绪,以免他们来了以后旋即逃走 ,还要在一旁好言安慰劝说,并叮嘱检测完了的人什么时候如何去拿这个检测结果。一些这次思想工作没做通而实在不肯检测的同志,我则是和颜悦色地告诉他们我们每个周六都在这里为大家竭诚服务,这次没想通,下次想通了再来也没关系,还把自己的联系方式什么留给他们。这一天,从下午到晚上,我和泰伦特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总共动员了15 个人,每个人都发放了价值 40 多元的疾控礼包,里面有安全套(非主流 5 10 个)、润滑剂(倍柔情 1 管)、毛巾、肥皂、牙膏、餐巾纸,接受检测的朋友出来时脸上都带着放松的笑容,我们和医务人员脸上也都挂着笑容。

912,适值杭州艾滋病工作草根 NGO 协会经过多方协调和内部商议,决定以大局、以社区人士的根本利益为重,在全市范围内恢复与疾控部门的中盖检测合作的第一周,我带着泰伦特、扬扬和他的朋友,还有后来赶来的展飞(协会总协调人)和另外一名志愿者,老时间来到墅园,和等候在茶房包厢里的医生会合,然后各人提着一些疾控准备好的礼包,去动员人。已经是 9 月中旬,太阳不是很炎热了,空气中甚至带着一丝凉意,我们在墅园里又一如既往地遇到许多老面孔,很多人上次去还和我们泡蘑菇苦苦周旋防备心理甚重,这次去,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和我们成了一见如故的老朋友,有一位老先生(也是圈里人)甚至还主动帮我们动员了一两个人去检测,并说对于我们的工作他表示充分的理解和尊重,听得我们心里都感到十分的欣慰。人脉广,工作就好做,之前我和杭州市疾控中心艾防所的罗艳医生聊起同志外展,她说我学历高,做工作一定行,我苦笑着说恐怕不是这个理儿,应该说是那些会玩的在同志圈子里吃得开的人,做起工作来最拿手,而且这次我们的志愿者和上次比又有进步,泰伦特上次没动员到人,这次动员到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上次我没有动员成功的帅哥,那一次 他不肯来检测,却又纠缠着问我要礼包里的安全套,我说你来检测就整包都给你,他说那下次吧),扬扬第一次来胆子很小不敢和陌生人搭话,这次也敢去和他们搭讪了,结果动员到三个人,展飞和另外一位志愿者最后也动员到一两个人。这一天,我们又争取到 15 位朋友来参加我们的检测,每个人都发放了价值 40 多元的疾控礼包。

919,是我们动员参检人数最多的一次,这一天,从下午到晚上,一共动员到 17 位朋友参加我们的检测,每个人都发放了价值 40 多元的疾控礼包。志愿者有泰伦特,有浙大丹阳青溪学园暑期同志防艾实践课题小组的四名大学生(小王,小赵,小史,小陈),还有曾经和我一起参加过浙大雷闯交通安全行为艺术活动的浙大本科生小钱,泰伦特已经俨然是个外展老手了(一如我们总协调人展飞所过奖我的,"被逼出来的",泰伦特自己也说这对于他自己的能力是个很大的挑战,他喜欢这样的实践锻炼),而课题小组和小钱他们则对这一块工作还比较陌生,小钱是第一次接触艾滋病工作,课题小组虽然一个暑假阅读了很多这方面的材料、采访过很多志愿者和圈里人也参加过很多培训,但对于现场外展,他们的经验是缺乏的,这毕竟不是看看宣传读物上上同伴培训就能够获得的能力,所以带他们来,等于也是一种见习、实习,是一个必要的环节。在 动员过程中,小王、小赵和小陈似乎不善于与我们的同志朋友打交道,小史就比较活络一些,因为我 88已经带他来过一次,经历过了,有了思想和技能方面的准备了,小钱虽然是第一次做,也并不上手,但是却做得很认真,从下午一直到晚上八点多,一直在不停地问不停地动员。一天动员下来,泰伦特动员了三人,小史动员了二人,另外途中我们碰到的一个老志愿者老章还帮我们动员了一两人,对于这些富有公益热心的朋友肯牺牲一个秋高气爽正是出游好天气的周六来帮我们如此投入地做现场动员工作,我们自然是十分感激并永远铭记在心的。当然这次外展,在圆满的同时,也碰到一些问题,比方我在园子里溜达的过程中,碰到一些前两次来检测的朋友,我自然十分关切地上去问他们有没有拿到自己的检测结果,不成想一些人到今天都没有拿到结果,不是太忙没时间,就是存有心理障碍不敢问,还有一位朋友甚至把写有检测编号的检测卡也弄没了,弄不好只有补测,这些,都是我们不希望看到也不应该发生的,我觉得自己在检测外展这一块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习,唯有不断积累经验,才能把工作做得更好更到位,为广大同志更加贴心地服务。另外,泰伦特和小王他们在和人聊天的过程中,也反应上来一些问题,比方我们拿着印有拱墅区疾控字样的袋袋在园子里走,我们觉得醒目宣传效果很好,可很多圈里朋友不这样想,他们觉得拿了这样的礼包在外面走,周围人的目光都像芒刺一样落在自己的背脊上,觉得不好意思,想来检测也不敢来了(当然也有例外,有一位老先生对我们这个袋袋十分喜欢,但就是反复担忧万一自己检测出来了家人知道了该怎么办,思想工作做了两三次,前两次都说还没想通不来,这次终于想通了,志愿者老章把他拉过来检测了);再比方说志愿者和民间组织的身份资质问题,不止有一个朋友质疑我们这一点,有些还说得非常尖锐,这是中国民间组织及其志愿者的困境,对我们也是一个很大的触动和鞭策,我们应该有义工证或社工证,组织应该想办法去民政或工商登记注册,至少,形式上也应该设计一张美观大方的志愿者工作牌,增加圈内人对我们的信任,减少他们的顾虑。

926,就是昨天,我们又去墅园动员检测,志愿者泰伦特、老章和小余,小余胆子比较小,跟着泰伦特见习。这一次外展,我们总体而言没有前两次顺利,一则由于一部分茶房顾客的不理解,觉得我们租用茶房包厢做艾滋病工作提着宣传袋进进出出,有碍观瞻,所以向老板提抗议,疾控部门去斡旋,总算答应这个月下个月你们还可以做,但六点必须结束,这样我们就只能把检测任务的完成限定在一个下午的时间,检测人数自然会有所减少(不过晚上虽然前来活动的同志较多,但,由于看不清彼此的面目,交流起来障碍更大,动员反而不易,如何在夜间动员,这个需要摸索),一则,那天下午,天虽然没有下雨,却阴沉沉冷清清的,园子里游客比以往少了很多,夹杂在其中的同志朋友也少,所以,从下午两点半到晚上六点 ,我们动员到 11 个人前来检测,这个已经是不幸中之大幸。有两个朋友泰伦特小余动员不动,我去跟他们墨迹墨迹,说成了,来了,小余和泰伦特合作动员到一个人,老章带了几个朋友来,有几个原本圈子里头的朋友(也是老志愿者)看到我们在网络上QQ群里发布的信息,两三个人一起来了,还有一位经常在园子里溜达的退休的医务工作者也带了两个朋友来,但其中有一人不是同志,所以不能算入中盖人数,还有一个朋友也是专程来检测的,但是不知道是不熟悉程序还是对调查问卷有防备心理,我带他进去,他抽完血以后,趁着我们志愿者出去动员而医生们又乱哄哄地和前来检测的排队者说话的时候,一溜烟了,等拱墅区孙医师反应过来,再叫我们出去寻找,已经是没了影儿,这也是实在不应该发生的意外事件,日后即使有什么情况,可能也通知不到这位朋友了。我们这天其实总共检测了 13 人,只不过那位非同志朋友和抽完血没有做问卷的朋友没有计算在内,所以总共 11 人,每个人也都发放了价值 40 多元的疾控礼包。

除了上述检测外展以外,在 919日和26日的检测过程中,我们还向墅园内的同志朋友(特别是那些不肯来检测的,为了便于日后工作的开展)发放了 24 盒两只装(计 48 个)非主流安全套,10 来只北京爱知行研究所的公益安全套,相应数量的杭州青春工作组联合拱墅区疾控中心开展检测业务的宣传折页,也取得了一定的社会效应。

杭州青春工作组和杭州市西湖区疾控中心也保持着良好的业务合作,96日星期日下午两点到五点,工作组副组长兼资深培训员朔朔在杭州市西湖区疾控中心(浙大玉泉校区门口外东山弄)五楼会议室,为前来的10 多名同伴教育志愿者作了关于如何在同志群体内部开展 HIV 和性病干预的技能培训,各方反应良好。912日,工作组联合西湖区疾控中心,在中心一楼的疾病预防科为广大同志朋友提供周六专场检测服务(这是每个月第二个周六的保留节目),检测项目艾滋病、梅毒和乙肝三项,当日下午一共为五位同志朋友作了健康检查,副组长朔朔带领相关志愿者在现场帮忙,付出了辛勤的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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