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3月12日星期六

【China AIDS:6335】 辛酸的眼泪和兴奋的眼泪的交汇

辛酸的眼泪和兴奋的眼泪的交汇
-------写在刘全喜即将下台前夕
何爱芳
最近几天,河南卫生系统的医务人员们相互传递着一个消息:刘全喜就要下台了!刘全喜何许人也?他就是因发财心切,在河南省首创"内靠公章、外靠血浆"企图用"血浆经济"制造卫生系统经济快速增长点和他自己腰包快速膨胀的河南省卫生厅长。他的企图换来的结果是:本来身处中原腹地的河南省成为全国的艾滋病增长最快的大省;本来老实巴交的河南农民成群成村的成为艾滋病人和留下大量艾滋病孤儿;给河南乃至国家的政治声誉、经济建设、人权状况等造成了巨大的损失;也给他本人留下了"艾滋病厅长"这个遗臭万年的骂名。

做为河南的一位多年医务工作者,处于良心的本能和对刘全喜一贯卑鄙行经的厌恶,特别是面对那些生活在社会地层的农民因买血感染上艾滋病的悲惨状况,二年多前,在收集有关材料的基础上,义愤填膺写下了《揭开河南省传播艾滋病的"血痂"》-写在新千年的第一个艾滋病日前夕,并且将它发表在因特网上。没想到许多人们在网站上转贴了这篇文章,也有人给附上读后感和评论,有人还将它翻译成了外文。

这篇文章的发表给可以说是触机到刘全喜神经中枢中的肮脏灵魂,使外界知道河南艾滋病的来龙去脉的概况和隐藏的深层次下的腐败根源。随着时间的推移,河南艾滋病事件一点一点象挤牙膏式显现出来,一件件在逐步得到查证落实。当时也预计到,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全喜手中的权利含金量在消失,那些曾经靠他呼风唤雨的权利追随者也开始另找靠山,他的捂盖子阵营也必将开始了分化。所以,用了揭开"血痂"这个词,这是来自我省农民自己的语言。刘全喜当时看到这篇文章后,气急败坏的列出了一个长长的黑名单,企图在卫生系统查找谁是这篇文章的执笔人。

二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国家卫生部在河南艾滋病的问题上越来越显示出与刘全喜捂盖子的观点不同;河南省委和省政府也越来越清醒的觉察到刘全喜的欺骗行为,并且主动的与卫生部配合和开始听取和支持广大专家的防治意见。特别是省委书记陈 奎 元、省长李・克・强认识到:刘全喜这个艾滋病的毒根不从省卫生厅长的位子上拔除,河南的艾滋病情况永远得不到真实汇报;防治工作总是被动。河南的政治形象,经济建设成就总是受到干扰。

省委找刘全喜谈话,他以年龄未到为理由提出要求组织上给他安排新的岗位。省委副书记兼组织部长的陈全国是目前刘全喜关系网上仅有的几个人员之一。组织部具体办事的同志比较为难,就对刘全喜说:目前合适的位子没有,只有河南中医学院书记的位子比较合适,但是也需要给领导汇报后再说。刘全喜答应说他考虑考虑。

刘全喜将省委将要动他的消息告诉了他的心腹省卫生厅第二副厅长刘学周等几个人,刘学周一听就急了,他说:你在台上压着阵,我在副职上往上冲,这台戏还能维持下去,你要一走,我咋办?还有为了你的名誉也不能去中医学院!刘全喜这时才明白过来,组织部的人将他当成"江湖郎中"打发到中医学院,还有高瑶洁也在这个学院,这不是对他的医学水平和管理水平的极大讽刺吗。气的他七窍生烟的在办公室大骂组织部的人。

刘学周和刘全喜都是漯河市堰城县人,在血浆经济盛行的年代,他在基层卫生岗位上帮助刘全喜家族建立血站与刘全喜建立联系,在后来的艾滋病捂盖子过程中又建立牢固不破,一荣具荣、一损具损的纽带。具漯河卫生系统的一位同志讲:刘学周抓住了陈全国母亲去世办丧事的机会,给陈全国送去了7万元。从此,陈处处替他们说好话。

现在,刘全喜向组织要求:他退下去省人大;刘学周接任卫生厅长。为了实现他的愿望,他到处活动求情:他求黄青宜,黄青宜不再敢管他的事。这位当年从河南省委副书记到中组部的任常务副部长,因为不明真相的听了刘全喜的一面之词,亲自打电话给河南中医学院,让他们压制高瑶洁,被高瑶洁给予有理有具的无情反击。她这样爱管具体琐碎事的结果是--现在离开中组部到比较适合她性格妇联了。他求卫生部的王陇德副部长替他解释艾滋病的事,王副部长当年在陈敏章部长时期曾代表卫生部到河南调查情况,因为他是河南开封人,总不想让家乡出事,听信了刘全喜的谗言,为当年卫生部决策河南艾滋病问题严重性网开了一面,现今,这成了刘全喜向卫生部推卸责任的一个把柄。王副部长有苦难言。我在二年前的文章中写过:卫生厅的一位主管疾病控制的司长说:他(刘全喜)什么大话,假话都敢说,就是没有实话。

他请李##春给他说话,据说李##春不接他的电话。他死皮赖脸的打电话到李##春的夫人处,在百般哀求下,李##春夫人给河南省委书记陈奎元打了个不痛不痒的面子电话。陈书记也很得体地对李夫人说:他的事我们整在研究之中。

以我普通老百姓的眼光来看,李##春是中国政坛上的一位非凡人物,十五大第三代领导集体当政时他已经位居"老九爷";又是"三个代表"的首批支持者,当年,前江总书记能选择在广东高州讲话,实属对他的器重。然而,十六大,长春同志位居"八爷",给我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艾滋病事件对他是否有影响呢,是不是用人不当呀!长春同志、马忠臣同志(前河南省长)对当年刘全喜如何欺骗他们很清楚,卫生部对这个事件当时是有记录的,长春同志和忠臣同志能出面说当年我们上当了吗?面对艾滋病农民的大量死亡又能说刘全喜当年说的都是实话吗?他们只能保持沉默。

看看河南省卫生厅给省委有关艾滋病的所谓秘密报告,人们不难发现他用现任卫生部长张文康的话来推脱责任。试问一个中央委员能对中央政治局委员领导下的区域工作做出如何评价?这不是要挟卫生部是什么!

万延海在他评论这份报告中精辟的指出:河南省卫生厅及其厅长刘全喜的无耻在于,不停地否认艾滋病病毒感染蔓延的现实,不断地迫害艾滋病研究人员、教育人员和记者,无耻地推卸责任:中央有责任,外来的血液制品公司有责任,认识观念有责任,非法血头有责任,农民有责任,就是刘全喜和卫生厅没有责任,就是河南省政府没有责任,而且还立下了许多功劳:等等。

我对河南艾滋病事件的看法是:刘全喜开始是急于发财、利令智昏、盲目自大,认为河南不可能有艾滋病;后来采血站严重失控和出了问题,害怕自己承担责任和暴露自己刘家血站的内幕,采取捂盖子、欺上满下、说假话、拖延战术到打击报复举报人等手段,是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至于河南省政府也有一定的责任,就是没有及时识别刘的企图,也没有对刘采取果断措施。这一点我和万延海先生有不同的观点。就如开始万先生对卫生部的批评指控我也是不赞同的。我相信中央政府和河南地方政府一样对艾滋病的防治态度是一致的,由于刘全喜处于关键的位置,给人以为政府对那些农民的冷漠。作为一个普通的人有权利、也有责任对政府的有些行为进行监督,重点是监督那些混在政府队伍中的害群之马。

由于我长期在河南卫生系统的第一线工作,接触到不少各个曾面的医务人员,也接触过不少卫生行政人员。同时也少许与刘全喜有过直接面谈。这个人从表面上看不出与别人不同之处,但是,深层次谈,他是那种没有水平又善玩权术之人。他的爱好是看《名人小说》特别是爱看奸诈之人的诡计特点,并且津津味道的讲给别人听。短时间接触看不出他的特点,时间长了他的尾巴就露出来了。艾滋病这个事就是典型的例子。

当年我第一个写出他"内靠公章、外靠血浆",他私下还不服气对别人讲有人造他的谣。就是这二年内,他的毛病又犯了。面对全省艾滋病这样的严峻局面,他名为普及艾滋病知识的考试变成了他下发文件收钱的理由。1200多万的收入诱惑,他和他的喽罗们显出了原形。惹的分不到一杯羹工作人员抱怨说:马士文他们又有"菜"可刀了(河南地方话:他们又要发外财了)。不是有人举报他们,省纪委来查处他们,他们会取消收费吗?他们已经老鼠成性,能指望他们干出什么好事。

我一直纳闷万延海怎么会得到那份所谓的机密文件。我之所以称它"所谓的机密文件"是我本身对这个事件有怀疑。刘学周、张更荣、马士文是保卫艾滋病秘密的受益人,他们不会将这个文件传出去,更不会送给万延海。用逢刘全喜指令秘密到北京调查万延海的省卫生厅疾病控制处长张更荣的话:万延海是个精神病人,又是同性恋者,我们修理他有什么用。

从这份官话十足的所谓文件中,开始我是看不出他有什么机密之处。正规的政府文件除了有内容之外,应该有:文号、签发人、标题、主送、用印、抄送、封发时间,印数,主题词等等。这些什么也没有,怎么说是一份文件哪?也许是这些缺失,国家安全部门无法定万延海的罪,应该是万延海的幸运。

但是看看内容,一篇自我表扬的自白;对对各个方面的消息,忽然发现:这篇文章是要挟卫生部;要挟各个生物公司和部队;要挟基层卫生局;要挟献血农民自己。附带有转移目标和
加祸给万延海,让他做个"榜样"杀鸡给猴看。

河南内部果然一片肃静,那些刘全喜曾经列上黑名单的人都怕牵连上自己。连刘全喜的贴身走卒马士文事后都说:兑(整)的我都快要受不住了!这个时候是河南省决定十六大代表的时候,刘全喜的十五大代表得到十六大的顺延。 刘全喜的读小说的效益得到了发挥,非常完美。

我不反对刘全喜出席十六大,这很正常。党从来就没有百分之百的纯洁过,他能代表些什么大家都很清楚。我注意到他在十六大分组会上的发言二点:用新办法去解决问题;利用先进文化。他做到了,非常清楚。遗憾的是他没有象十五大时那样:结合本部门,本单位实际去畅谈。他放弃了对艾滋病领导有力向党表白的机会!他敢在那个所谓文件的中写上,就应该有勇气说出来,是亲口向党说出来。遗憾,他没有说,他以后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河南周口的一个县因为艾滋病死的人太多,县里领导实在不敢承担责任,但是也不敢到省里汇报,因为都知道反映到卫生厅等于白说;他们越过省里到北京反映了情况。卫生部决定进行秘密调查,消息传到河南省委引起震惊,卫生厅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写下了这样类似于给卫生部对着干的文件。卫生部的有关人员看到万延海的评论,有何感想,从对这件事的处理可以得到答案。

刘全喜在这篇文章中偷换了许多概念:从1992年他当上厅长以后,他首先是想到是更换河南省中心血站(也叫河南省生物制品所)的领导班子。因为有人向他打报告说:前任站长是--张百万,办血站发了家。他派去了他的得力心腹干将---邢赔清。河南省生物制品所是省卫生厅的下属单位,他具体负责检查验收其他血站的职权。连那些军队的生物制品所也得请他们的客和给他们送礼,为什么将这个单位列在其他生物所的最后?还有刘全喜和这个邢赔清一起到美国去干什么了,去与美国的百特公司谈判买血!!!还有,国内那么多卫生部的权威检验部门,为什么不将血样送去检验,而是送给美国的百特公司?到底是兰州生物所送的血样还是河南省生物制品所邢赔清送的血样?

刘全喜在1992-1995年之间都干了些什么他自己很清楚。口口声声说卫生部没有艾滋病检验规定,卫生部让你滥批滥建血站吗?一个省有几百家从卫生厅拿到的血站批准书和说不清的地下血站,全国仅有,世界罕见。卫生厅一位处长说:刘厅长说俺们的公章是值钱的,不能给他们随便盖,要收费管理。一切一切都是权和钱的私欲。这就是刘全喜的管理水平!也是私下了解一下十几个市的卫生局长对刘全喜评价的结论,

河南省的血液管理是在卫生部和河南省委压力下得到治理。但是,这不能说明刘全喜没有责任对这场艾滋病悲剧负责。面对揭露他对艾滋病防治人员的打击报复和他的家族办血站。刘全喜经常抱怨说别人挑他的毛病,看不到他的成绩,卫生系统这几年盖了许多楼,等等。如果刘全喜非要别人对他的政绩进行评估的话,可能有人会就他与中建八局达成的桌下交易感兴趣。也许有一天他会得到一张实实在在的评估。

刘全喜现在的愿望是自己能够进省人大或政协,哪怕是名义上的也行。他也希望刘学周能继承他的事业将艾滋病情况的戏继续唱下去。这种二刘子和盟能为系多少时间,就看他们相互利用的能耐了。

河南这些年在全国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中有了明显的起色,艾滋病确实拖了我们发展的后腿。作为一个河南人写出河南农村一些悲惨的场面,是经过一翻艰苦的自我思想斗争的。看到别人用艾滋病"妖魔化"河南,心理有说不出的悲哀。尽管省委和省政府这几年加强河南形象的宣传力度,但是刘全喜这样的人仍然在主管着河南卫生和艾滋病的工作,人们能期望河南的形象十分完美吗?

面对刘全喜这个善于拉大旗做虎皮的人,究竟陈奎元书记如何处理这个"臭变蛋"式家伙,这要看书记的智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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